[44] 刘昫等:《旧唐书》卷七十二《李百药传》,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2573、2576页。
[45] 参见柳宗元:《柳河东集》卷三,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47、48页。
[46] 苏轼:《东坡志林》卷五《论古·秦废封建》,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104页。
[47] 李延寿:《北史》卷一百《序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3343页。
[48] 房玄龄等:《晋书》卷五十六后论,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第1547页。
[49] 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唐太宗贞观七年”,卷一百九十八“贞观二十一年”,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6216、6360页。
唐代史学中的直书与曲笔[1]
一
“直书”与“曲笔”,是中国史学史上两种不同的传统和学风。它们之间的对立,不仅反映了不同的治史方法,而且往往也反映着不同的历史观点和政治观点。在唐代史学中,这种情况是非常突出的。刘知幾著《史通》中的《直书》与《曲笔》两篇,所发的精辟议论,固然是对史学上“直书”与“曲笔”的总结,但也是有感而发,针对着唐代史学中的实际情形的。
刘知幾认为,一个史家,若能“仗气直书,不避强御”,“肆情奋笔,无所阿容”,定然受到人们的钦佩和纪念,故其“遗芳余烈,人到于今称之”[2]。相反,那些“舞词弄札,饰非文过”,“事每凭虚,词多乌有”,“用舍由乎臆说,威福行乎笔端”,采取种种方法“曲笔”作史的人,实在不配称为史家,而是“记言之奸贼,载笔之凶人”[3]。他称颂“直书”,鄙夷“曲笔”,好恶褒贬,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