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他是否立即意识到这一切,但是,尽管他大大咧咧,可他知道自己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刚刚发觉他的兄长的灵魂处于一种最神秘的境界,知道一定不能让克洛德发现自己在跟前。因此,看见副主教又坐回扶手椅中,像原先一样一动不动,他便轻而又轻地缩回头来,在门后面弄出脚步声响,好像是一个刚刚来到,并让人知道自己来了的人一样。
“进来!”副主教从密室里喊道,“我正等着您。我专门把钥匙留在锁孔里了。进来吧,雅克先生。”
学生让大胆地走了进去。在这种地方碰到这样一种来访,副主教觉得很尴尬,他在椅子里颤抖了一下说:“怎么,是您,让?”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让涨红着脸,厚颜而愉快地回答。
堂·克洛德又板起了他那副严厉的面孔。
“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哥哥,”让竭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稳重而谦恭的样子,一脸无奈地转动着手里的帽子说,“我是来向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