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小时候干过脏活累活,比如“乘田、委吏”——是仓库里的Inventory clerk,以及牛羊倌什么的。但他非常好学,并且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学说,于是也就没有人敢叫他孔丘了,都叫孔子了。
孔子的学说,是紧扣鲁国的时政而发的。当时鲁国的“三桓”家族很牛气,根本不听鲁国君的话,甚至撵跑了一个国君。至于平时在家里蹦超过臣子标准级别得舞,那更是不在话下。最惨的时候,鲁襄公招待晋国使者吃饭,行射礼,想找几队善射的人都没有,只好去三桓家里借。
孔子于是搬出了他的学说,他希望这些卿大夫们要守“礼”,也就是说,三桓家的音乐舞蹈不能超过国君的规格,乘车和丧葬的标准也不能突破,这就是礼。坐着的时候不许翘腿,见长辈不许咳嗽,国君招呼你,你不等车备好就得赶紧跑去觐见,见国君必须衣冠整齐,不许磨蹭,凡此种种,就是礼了(也就是鲁迅所说的吃人的礼教)。它其实等于用一套标准化的程序来无形中维护长辈对晚辈、上级对下级的特权地位,把下对上的服从固化在礼仪和习惯中。卿大夫习惯了见了上级卑躬屈膝,也就不犯上了,国君的地位也就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