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还在这所大房子里,这一点他们很确定,因为每天早晨,那位女士都会采集一小筐三叶草、萝卜缨和鲜莴苣叶,或是嫩嫩的山黧豆回去。从她采集的东西可以看出,乔治不仅在那儿,而且胃口还相当好。
好几周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仲夏夜不远了,小动物们的情绪却怎么也高涨不起来。对于兔爸爸和阿纳尔达斯叔叔而言,他们因为自己笨拙的木匠手艺而更感郁闷。货架本来是小乔治很容易就能做好的,可他们却花了好几天时间,还总是伤到爪子,完工时他们才发现架子做得有点歪,枉费他们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力气。
阿纳尔达斯叔叔在第四次锤到自己的手之后,气急败坏地把锤子一扔,不干了,他一路去到卜奇家。愤怒和担心逐渐冲昏了他的头脑,现在他准备一股脑儿地把这些都说出来。“你知道吗,”他说,“我不相信这户新人家,一点也不相信。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他们把小乔治抓走当人质了。你记着我的话,等到仲夏夜我们谁要是敢迈进菜园一步,动一下他们的蔬菜的话,他们就会当着我们的面折磨小乔治,或是干脆杀了他。”
“也许他们现在就在折磨他呢,”他继续沮丧地说,“正在毒打、拷问、刺探他,试图让他把我们供出来,说出我们的洞在哪儿,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毒气、设捕鼠夹或是用猎枪来抓我们。威利怎么说的?他们在小乔治的后腿上绑了根木棍,那可能就是一种刑具呢。不不先生,我不相信他们,也不相信那只该死的老猫,我早晚会朝着他的脸踢上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