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上电话前,老人对我说,楚尔不仅是他和艾琳娜的,也是图瓦人的。
我那时并不知道,我无意中促成了老人收下了五位图瓦少年教授这民族最后的传承。
我背着行囊沿着额尔齐斯河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五位少年为我吹奏的曲子,那曲子一直弥漫在那漫山遍野的落叫松林中,在那山林溪涧,我仿佛看到鄂尔德西与艾琳娜又幸福地徜徉在永恒的岁月里。
多年后,我在一本文献中读到,楚尔是汉朝时期在西域流行的“胡笳十八拍”乐器中的一种,目前仅有现存的两千图瓦人中,尚有少数人会吹奏。
我再也没有回到过额尔齐斯河畔,但我知道,远山落红时,那空灵悠远的美丽旋律一定会在图瓦村落中响起,她也会随着额尔齐斯河的波涛,一路向北,流向北冰洋。
选自《文艺报》2015年3月4日117项链/符浩勇清晨,李梅照例五点四十分就到了瑞海苑小区。这时候业主们都还在酣睡着,小区显得很安静。她是小区的清洁工,朦胧的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寞。丈夫去世了,女儿上大学全靠她,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H区绿化带打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