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的很快,善乏可陈,天子虽是对这北京有太多的不舍,可是一份份的奏书,却还是让他头脑有些发晕。
金陵那边,出事了。
却是应天府尹,就在这大年初一的时候,因为出去访友,却是被几个京营的官兵遭遇,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对方乃是神机卫的指挥使佥事,官儿不大不小,偏偏这位仁兄吃了酒,街道狭隘,做官的出门,不免摆一些谱,既有前头敲锣的,又有随员若干,结果就这么,居然卯上了。
结果可想而知,吃醉了酒的佥事大人二话不说,把府尹揪出来,痛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朝野顿时哗然,堂堂朝廷命官,被丘八打了,这还了得,于是乎,这角力也就开始了。
这边厢,御使们磨刀霍霍,一个个慷慨激昂,口诛笔伐,写下奏书无数,将这佥事乃至于整个京营,骂了个狗血淋头。内阁那边,据闻也是过问了,解缙解学士亲自去探问了府尹大人的伤情,自是不免嘱咐他,好生养病之类。
可是这个举动,意思当然是再明显不过,当然是给府尹大人鼓气,同时告诉大家,大家使劲的折腾吧,这件事,没玩。
而另一边,那佥事倒也不蠢,二话不说,直接就倒地了,据说是与府尹‘殴斗’,那府尹好大气力,一个黑虎掏心,直接中了心窝子,一开始还不甚觉得什么,后来一回去,便感觉五脏俱焚,这一条命,去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