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周森利落地翻过栏杆,降落在我面前。他自然地将我拥入怀中,手掌揽着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我的晕眩停止了:“那天晚上,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以前只知道你力气大,不知道你还有那么大的音量。”
“帮我找到我妈,没有她,我也不活了。”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会的。”周森向我承诺。
那是周森。他没有变,只要我在,他就不会变。
后来,我和周森挤在了旋转木马的一架马车里。
才一露苗头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围追堵截,说这设施只对儿童开放,大人怕是会压塌的。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我对你们这儿的工程质量放一百个心。周森在一旁饶有兴致地不插话。工作人员快哭了,说真的会压塌的,不然……你俩一人坐一架行么。
我不依不饶,反倒先哭了出来:“我和他分开好久了,就想一块儿坐会儿都不行吗?你还让我们分开?你忍心?我们就坐一次,音乐停下马上就走,我还得找我妈去呢,我妈丢了你知不知道?这些你都知不知道啊?”
周森到底还是得出头的:“塌了的话,我十倍赔偿。也许……也许没办法马上赔给你,但你可以算我利息。”
我瞠目:这是贫穷的周森了。即使,他骨子里财大气粗的因子还荡气回肠,但当下他的贫穷才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