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荷塘,眼前是湿漉漉的杨弩,脸上水淋淋的,连睫毛上都挂了水珠,十分狼狈和凄惨。
他迷糊了一会,隐约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只觉头痛欲裂,半响低声说:“对不起,逸臣,我喝醉了。”
心中觉得十分可耻,早就不打算再和聂震有任何瓜葛,怎么大醉之中,竟然对杨弩作下如此荒唐事情,把他当作聂震一般痴痴纠缠……
皇帝的头犹如被大锯子来回拖动,痛得额头血管突突微跳,按着额角,什么也不想说了。
杨弩嘴角扯动,勉强算是笑了笑,伸手给聂琰:“来,陛下,我们上去再说。”
两人狼狈不堪爬上荷塘,本来退在远处的太监们听到动静,正挑着灯笼纷纷赶来。
冷风过处,杨弩迟疑一会,一边打喷嚏一边问:“陛下,今天的醉话,你……都不是对我说的吧?”
聂琰看着他闪动着痛苦的眼睛,心下一震,沉默一会,勉强回答:“不是对你说的,逸臣,对不起。”
杨弩扯着嘴角笑笑,又是一个大喷嚏,擦了擦鼻子,声音有些含糊地说:“没有一句是真的,对吧?”
聂琰明知道他的心事,可实在不想含糊其辞,反倒害他多受夹磨,一横心道:“对,没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