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史令真是仁慈心善。”
不知为何,管事总觉得沈逸航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
“沈少卿,您也看到了,咱们这制墨坊空荡荡的,恐怕是没有您想找的人。”
“不急,你先把制墨坊的名单拿来。”
“这……”
管事显得犹豫起来,“沈少卿,我们制墨坊的匠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绝不会又问题。您信不过小人,难道还信不过余太史令吗?”
“这和太史令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逃犯为因为这里是太史令的地盘,就不来了?”
“……”
管事无言以对,只能讪笑着回复道。
“那就请沈少卿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把名单找来。”
等他拐到沈逸航看不到的地方后,低声把看守叫到跟前。
“人都藏好了?”
“管事放心,都藏到后山去了。只要官兵不去后山,便不会露馅。”
“那就好,你身上可带着名单?”
“自然是带着的,管事当真要把所有人的名单交给大理寺?”
管事一声嗤笑,“那怎么可能。我把名单给他,岂不是自投罗网。”说着他打了个响指,便有人恭敬将名册送上。
“这些名册里面只记录了雕刻砚台的匠人。”
“那开采墨石的人怎么办?”
“采石都是辛苦活计,来的也都是些临时的苦力。这些人都是日结工钱,何必费神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