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在她绝然的表情里,左成贺恍惚觉得,身子仿佛被人摁进了冰水里。
……
三日后,十万骁骑军出征西南。
大清早,左兆桁身披铠甲,前来辞行,顺便将左郝岩送来烬王府。
这次动身前往西南,归期不定,左兆桁不放心将左郝岩留在家,也只能将他留在烬王府,让左倾颜和慕青照顾一段时日。
“大哥,多多保重。”左倾颜揽着左郝岩,送左兆桁来到门口,又叮咛了一句。
“母亲是不是跟父亲置气了?”
虽然辞行拜别的时候,两人与他说话如常,可左兆桁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
左倾颜垂眼,不敢说实话,“前几日闹了别扭,过几天就好了。你到战场上多加小心,不要顾念家里的事。还有大嫂……”
她看着左兆桁的眼睛,“我相信那封休书,不是大嫂真心所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无论如何,将人救回来再说。”
左兆桁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敲了她脑仁一记,失笑骂道,“这才成婚几日,大哥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用得着你个丫头片子指教?”
左倾颜一脸不服,“我还不是为你好,狗咬吕洞宾!”
左兆桁嗤了一声,漠然转身,“走了。”
左倾颜没再说话,目送他和剑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转身往汀兰苑走去。
母亲向来是极有主意的人,在父亲的事上,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