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向来以为紫藤的爹娘还算是对紫藤好,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儿家在这世道上总要吃亏些,“吴妈妈的干女儿是何人?如何就与你兄长好上了?”
紫藤闻言,万分羞愤,“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就让吴妈妈收了当干女儿,还大着个肚子硬说是我兄长的骨肉,我爹娘也是没办法,只得认了,吴妈妈到是不同意了,非得让我家出丰厚的嫁妆……”
紫藤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我家里哪里出得起丰厚的嫁妆,可吴妈妈的干女儿嚷着要将腹中的孩子落胎,我爹妈娘无法,只得同意让我嫁与吴妈妈的儿子吴兴。”
她说到这里,人已瘫坐在地上,早已经没有半点力气,自从得知这事儿后她面儿上瞧着跟平时一般,心里苦得跟什么似的,眼见着吴妈妈过来,她都避着吴妈妈,未见过吴妈妈一面。
她就怕吴妈妈在自家姑娘面前提起这事儿,怕叫姑娘觉得她想攀吴妈妈的高枝了,她还真没想过要攀高枝,这些年,她跟着自家姑娘到处走,也开了眼界,早就不再是光知道伺候人的小丫鬟,而是能在自家手下独当一面的管事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