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颌首点头,深吸一口气:“来时他是不是已经吓得腿软了?”
郝风楼摇头:“还算镇定自若。”
朱棣的虎目,掩不住有些失望,却还是笑了:“看来他还有几分长进,既然如此,那么就宣进来吧,在这里,三百步之内不会有任何人,只有你我君臣,还有一个戴罪之臣。”
郝风楼点点头,走出去,随后,一个僧人走了进来。
朱允文进来的时候,举止很是平常,他的目光,留栈在宫中各处,那汉白玉的石阶,那大红的宫墙,那金黄的琉璃瓦,那檐下的勾心斗角,他的眼眸依旧浑浊,可是在这背后,却不知在想什么。
郝风楼自入宫,一直都在盯着他,显然,朱允文的表现过于镇定,郝风楼甚至在想,在这镇定的背后呢?背后是什么?他会触景生情么?是惆怅还是悔恨?
郝风楼说不清,只是他倒有些期盼,盼着这天子面前,朱允文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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