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闻舟牵着马,慢慢的沿着湖畔走着,盛怀瑜跟在一旁。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父亲。”檀闻舟平淡道。
盛怀瑜沉默。
檀闻舟转头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自当与你不共戴天。”
盛怀瑜心头微微一沉,那双眼静静的看着自己,太过明亮,像是北辰星,暗夜终明,奔向晨曦。
回府后,绿芜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周叔的生意起色颇为可观,除了铁器,他还做起了倒卖酒的生意,已经有好几户大人家宴客都是从他那里定的酒。
也算是走运,正逢年关,京中应酬多,酒商供不应求,周叔把账目呈给檀闻舟时,檀闻舟着实吃了一惊。
短短五日,光酒就卖了三千多文。
她将盈余二八分,周叔再三推辞,檀闻舟再三请求,周叔这才收下,只说是为小主人保管的,檀闻舟便随他去了。
两月后,仲春日。
春娘带着绿芜和蓝蕊送她上了轿子,从朱雀大街到皇城,先要走过灞桥,再经过长长的巷道,两侧巍峨的宫墙古朴森严,守卫手持金杖,仪仗侯在两侧,迎接通过考试的学子到皇帝面前,接受最后的殿试。
四周都是大胤朝上下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十年寒窗苦读便是为了这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