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道理,这也是我受苦受难的唯一收获。”雷组长拉开抽屉,拿出香烟,说道,“你坐,抽一支。”
“快到集中看新闻的时间了。”萧云川仰望挂钟,迟疑地接下香烟,回头瞥了一眼台面上的毛笔字,说道,“雷兄这是对前半句有关钱财的大彻大悟,那么,后半句呢?‘直似衡’,容易做到吗?”
“抽一支香烟时间来得及。”雷组长给萧云川点了火,贪婪地深吸一口,说道,“直者,不曲也。衡者,标准也。因人因时而调整做人准则,但大的方向不变。”
“没听明白。”萧云川没听懂也不想去听懂雷组长咬文嚼字貌似夫子的卖弄,说道,“雷兄当官前是做学问的?知识渊博,我是胸无点墨,惭愧,惭愧哪!”
“我当官的时候,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酒水倒是灌了一条江河。身陷大狱,百无聊赖就以读书打发时光。萧兄知识分子出身,和你相比,我才汗颜呢!萧兄谦虚过度了。”雷组长飞了墙壁上一眼,将手里的半截香烟掐灭,说道,“今天的探讨暂告一段落,改日继续。”
浅俗之人,甚至是目不识丁的人都捧起了书,而我这个教授出身的人却静不下心认真读完一本书,想一想真是滑稽得很!萧云川冒着自我嘲弄的泡沫走出内务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