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海不屑一笑,“若我日后中第,入翰林,再进内阁。一定要陛下将锦衣卫制度废除。此等内务机关,百害而无一利。”
“噗——”
雨松青原本在窗外看处刑,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
春夏酒肆简朴,毗邻窗沿的对桌这用一层半薄半透的纱幔遮住,周永海掀开纱帘,阿琅的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出去!”
“哎!”
王裕达一行人赶紧往后拉开了他,对着雨松青拱手谦道:“姑娘大人大量,他喝了酒,说话做事没分寸,您莫怪。”
雨松青摆手,示意阿琅回来。
“这位小哥,倒是对锦衣卫颇有微词。”
周永海酒醒了一大半,看着独坐在窗沿的雨松青,很不服气,“走狗罢了,杀人如麻,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做的事情见不得光,难道还说不得吗?”
“好了!别说了!”
越说越放肆,这些举人们听得心惊胆战。
“胆小如鼠!”
周永海拂开人群,对他们如此情态嗤之以鼻,“十多年寒窗苦读,考得功名,难道你们还怕他们?”
“没了皇家宠信,什么都不是!”
雨松青拿着茶盏的手腕微微一抖,笑得让人捉摸不透,“倒也是。”
站在历史的轨迹上,普天下之人,无人不怕锦衣卫,也无人不厌恶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