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思想资源正从《学衡》和《甲寅》而来,说明这两个刊物对新派的挑战或比过去认知的更加有力。张本人的态度是倾向于《学衡》一边的,此时他尚认为文言白话竞争的胜负未分。但他关于“文言”的认识其实并不传统,很可能即是新文化人“创造”出来的。因为真正的文言恰要上口能诵,绝不仅仅是“写出给人看”;当时的白话文反更多是在“写出给人看”的方向上努力,在“说出给人听”方面其实相当欠缺——最注重民歌的顾颉刚在抗战前夕带领一批读书人写通俗的大鼓词,就发现与“民众的口语不一致”,只好请一个原业鼓书的艺人来校正。[12]不过张所谓缺乏“白话的活气脉”的确是当时白话文的重要弊病,因为许多人正追求国语的“欧化”;对一般识字者而言,欧化的“白话文”确比文言更难懂。这样的白话后来竟然战胜了文言,真是典型的“功夫在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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