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品中有些没有交代清楚的环节,该如何分辨这是偷懒还是为了追求效果呢?发觉自己不确定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时,我感到很恐惧。那时我认为,如果没有眼力鉴别作品是否完美,就没有资格当一个作家。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结论。
执笔过程中我一直在做极限调整。在写故事的那段时间里,无论是睡觉还是清醒,无论我在做什么,故事片刻不离脑海。
故事从我的脑海里诞生,渐渐地自己成形。我只是观望这一过程,为了确定故事的临界点,揉着眼睛不断守候。
叶底的水珠因为表面张力而保持形状,并以最优美的姿态颤动着。故事与此相同,也有最为完美的临界点。哪怕再有想写下来的插曲,多加一滴水也会让故事的形态分崩离析。
写四部曲时,在我的心中,艾琳固然不用多说,伊阿鲁和艾萨尔都是有血有肉、会呼吸的人物,他们经历的人生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他们如何相恋,走过怎样的道路,都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