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下出租车,信秋站在原地,看着车越来越远。
所有的开始,都没有人猜到结局是笑是哭。
信秋眼见着车子越来越远,终于追着跑过去,心里无声地喊着:郑明川——郑明川——
泪如雨下。除了哭还能做什么,有那么多的爱情故事,不都是也就这样结尾。
他们曾经相伴成长,曾经相爱,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
然后,就这样,仓促地、简单地分开。
会分别多久?
为什么她曾经说过爱他的次数那么少?
她终于摔倒在清晨的马路上,有吃着早餐的人回头看,好奇地笑问是什么事,如同看热闹的故事。
有谁知道身在其中的人正万箭穿心,受蚀骨之痛?
生生地放弃了最重要的那个人,郑明川哭了,把黑色的卫衣帽子拉下来遮住脸,然后独自哭了。
怎么能不哭,最无计可施的一段时间,最清楚自己即将失去什么的一段时间,心里那样难过,只能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
有没有爱情可以不那么遗憾?
他下车后直接回了家,父母依然不在。宋竹兰给他做了鸡蛋羹,吃完后他回到卧室倒头就睡,醒来时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郑思源在他的床边,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他叫他:“爸爸?”
郑思源说:“你发烧了,钱医生来看过,一会儿吃点儿药,爱吃什么让宋阿姨端上来给你。”
郑明川却不想动,郑思源把水杯递给他,把药倒在他的手上,等他吃了药躺好才问:“九月爸妈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