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要做的还有另外几项事情。特别是当被剪去触角的大孔雀蝶在夜间活动时,应给女囚换个地方,不让它待在求爱者们的眼皮底下,以保证研究的成果。因此,我把钟形罩和女囚搬了家,把它放在地上,在住宅另一边的门廊下,离我的实验室有五十来米。
夜幕降临,我最后一次查看了一下我那八只动过手术者。有六只已经从敞开着的那扇窗户飞走了;还留下两只,但是已经摔在了地板上,我把它们翻过来,仰面朝天,它们都没有力气翻转身子了。它们已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可别责怪我的手术不好。即使我不用剪刀剪去它们的触角,它们照样会衰老垂危的。
那六只大孔雀蝶精力充沛,已经飞走了。它们还会飞回来寻找昨天引它们飞来的诱饵吗?它们没有了触角,还能找得到现已移往别处、离原先的地点挺远的那只钟形罩吗?
钟形罩放在黑暗之中,几乎是在露天地里。我时不时地拿着一只提灯和一个网跑过去看看。来访者被我捉住,辨认,分类,并立即在我关上了门的相邻的一间屋子里放掉。这样做可以精确地计数,免得同一只蝴蝶被计算上好几次。另外,这临时的囚室宽敞空荡,绝不会损伤被捉住的蝴蝶,它们在囚室里会觉得很安静,而且有很大的空间。在我以后的研究中,我也将采取类似的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