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蹲在门口抱着肚子哀嚎,他身后躲着个长发女人,露出半张妖娆妩媚的面孔,不安地观赏着这场闹剧。
“师长!”陈海波如见救星,连滚带爬地冲到车前,指着苟富骂道,“这个龟儿子,要不是老子现在进了部队,肯定能打死他!”
军人不准对百姓动手,这是律令。
宋晚意杵着拐杖从车上下来,待她细眉一拧,凶神恶煞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你们是谁叫来的?聚众闹事殴打,不怕进局子?!”
有个妇人扬了扬下巴,手中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也是这人先闹的!我们来找苟老板要工资,你问问他,是不是他断了我们的财路?!”
李疏鸿关上车门,三两步绕到宋晚意身后将她护住。
然后腾出眼神琢磨着眼前这群讨要工资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给谁干活,就找谁要,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众人见他开着汽车来,周身威严气质逼人畏惧,尤其是刚才隐约听见陈海波叫他师长。
师长,可是大官!这个年代能开汽车的非富即贵。
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就算有心想辩驳几句的,都忌讳万一惹了师长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