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文化曾经在杂村种过蛊,那是一种古老和神秘的民俗,代表一对男女的两只小布人被一根细长的白针穿透,连在一起,放入层层的小木盒,最后放入了一口漆黑的棺材里。在小布人被针穿透的一瞬间,“我”的心脏剧烈地疼痛了一下,而赵文化不动声色,“我”想“我”和赵文化会因为蛊术形成某种心灵感应,同生共死,但赵文化想的却是“棺材代表升官发财。”“我”觉得赵文化这么想很过分,但“我”从未怀疑过他对“山盟海誓”的敬畏。于是“我”相信了赵文化说的一切,与他假离婚,拿着他给的五万块钱,只身来到广州,不和他联系,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担惊受怕,直到“我”从和闺蜜的电话里得知赵文化的近况,得知他不仅没出事儿还成了幸福县的大红人,而“我”则是那个被抛弃的结发妻子,是个被大款花钱搞定了的女人。明明是假离婚,却成了板上钉钉的现实,明明口口声声地说厌恶吴艳艳,却最后要和她结婚,明明与“我”曾经“山盟海誓”,却成了那个背叛者,所有的假的都变成了真的,所有的真的都被证实其实是假的,“我”其实一直活在赵文化为我虚构出来的世界里。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在曹军庆笔下,我们惊奇地发现,即便“我”知道了真相,却依然逃不出这个虚构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