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孟父却不理他,反而转头怒瞪着裴氏道:“西府后宅,乃是裴老夫人做主,楚二老爷不清楚,难道裴老夫人对我女儿的死也心中没数吗?”
孟父正当壮年,又带着痛失女儿的哀恸,他这话说得声音极大,震得裴氏一颗老迈的心差点便出了嗓子眼,忍不住地倒退两步,猛喘着气。
她身旁的老嬷嬷见此,赶紧扶着她顺背,生怕她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来。
见此,宋贞云也待不住了,她一双眼瞪得溜圆,指着孟父的鼻子便道:“妹夫,虽说儿媳已经去了,可我仍敬你是我西府的亲家,以礼相待。可你却一来便指责我西府让你女儿惨死。哼,你倒是有证据便拿出来,莫在这里血口喷人,恶意污蔑,将这点情分都磨没了。”
孟父见宋贞云站出来便皱了眉,不愿与之多说的样子。而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少妇却在此时出列,哭喊道:“楚二夫人哪,你是西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小姑的婆母,她是如何死的,你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如今小姑尸骨未寒,你在她灵前说这些话,就不亏心吗?”
听少妇此言便知,她是孟氏的娘家嫂嫂了。
宋贞云被她这么一喊,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顿时觉得后勃颈凉飕飕的,竟忍不住瑟缩着脖子,猛地朝身后的棺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