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策哼得一声:“别美了,再美我就要叫后爹了。”
安策一语中的,沈成济的笑容瞬时收敛了起来:“你可不能管别人叫爹,我的好大儿。”
安策督促沈成济说:“那你好好努力啊。”
“好!”沈成济答应了一声,“张奉又给你娘送什么东西哄她开心了?”
安策想了想,说:“我隐约听着,好像是头油。娘亲晚上总是睡不好,奉舅舅细心发现了,特地给娘亲送了一瓶头油去,说什么可以安神,安心,有助于睡眠的。还给娘亲梳头了!”
沈成济噘噘嘴:“他还给娘亲梳头了?”
安策重重地点点头:“我躲在墙根,好像还听见娘亲说奉舅舅的手很轻巧,比小茹姑姑伺候得还要舒服!你看看人家,不仅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又细心,又贴心,你这个大老粗,笨死了。”
沈成济掐安策的脸蛋:“你从哪儿学的这么多俏皮话。”
沈成济想了想,说:“不就是头油吗,爹也可以给娘送啊。”
说着,沈成济把安策放到地上,拉着他的手进了胭脂水粉铺,让掌柜把所有头油都拿出来,挨个挑了挑:“娘亲喜欢什么味道?”
安策打开一瓶闻了闻,不由皱起眉头:“这个太香了,娘亲不喜欢这么浓的香味,像是秦楼楚馆里揽客的姑娘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