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所说的还有两种影响:斯特恩与特普费尔。“我那时,”他说,“受着他们的感应。”
谁会想到《日内瓦短篇》竟是《战争与和平》的作者的第一个模型呢?可是一经知道,便不难在《童年时代》中找到它们热情而狡猾的纯朴移植在一个更为贵族的天性中的痕迹。
因此,托尔斯泰在初期,对于群众已是一个曾经相识的面目。但他的个性不久便开始肯定了。不及《童年时代》那么纯粹那么完美的《少年时代》(一八五三),指示出一种更特殊的心理,对于自然的强烈的情操,一颗为狄更斯与特普费尔所没有的苦闷的心魂。《一个绅士的早晨》(一八五二年十月)中,托尔斯泰的性格,观察的大胆的真诚,对于爱的信心,都显得明白地形成了。这短篇小说中,他所描绘的若干农人的出色的肖像已是《民间故事》中最美的描写的发端;例如他的《养蜂老人》在此已可窥见它的轮廓:在桦树下的矮小的老人,张开着手,眼睛望着上面,光秃的头在太阳中发光,成群的蜜蜂在他周围飞舞,不刺他而在他头顶上环成一座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