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卡西莫多用失望的目光扫视一遍,然后更加撕心裂肺地喊道:“水!”
众人随即又是一阵哄笑。
“喝这个!”罗班·普斯潘嚷着,把一块在阴沟里浸过的海绵扔到他脸上,“拿去,混账聋子!算我还你的人情!”
有个妇人拿一块石头向他头上扔去,说:“看你以后还在夜里用你那该死的钟声惊醒我们不!”
“喂,小子!”一个架拐的在喊,使劲想用拐杖打他,“你还从圣母院塔顶上咒骂我们不?”
“这只碗给你去喝水!”一个男子说着把一个破瓦罐向他的胸前砸过去,“我老婆就是因为看见你走过,才生下一个两个脑袋的娃娃的!”
“我的母猫生下了一只六只脚的小猫!”一个老太婆向他扔去一块瓦片,尖声嚷道。
“水!”喘着粗气的卡西莫多喊了第三遍。
这时,他看见人群闪开一条道,走出了一位奇特装束的姑娘,身边跟着一只金犄角的小白山羊,手里拿着一面巴斯克鼓。
卡西莫多的独眼闪烁了一下。那就是他头天晚上想抢走的那个波希米亚姑娘。他模模糊糊地感到,正是因为这事他此刻才被惩罚的。可这事挺冤得慌的,因为他只是因不幸耳聋,又因为被一个聋法官审判的。他毫不怀疑她是来报复他的,也是像其他人一样来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