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日报记者对他采访,问及他的籍贯时,他操着一口纯正的淮安话说,我就是淮安人呀。我叫闵岭北,我哥哥是闵岭南,原来是省作协副主席。
在闵兆霞一家读到这篇报道的第二天,闵岭北在市外事办主任的陪同下,来到了林家。在家宴上,这位从未谋面的叔叔,老泪纵横,对闵兆霞说:“叔叔一走了之,给你们全家带来了不幸,让你爸爸英年早逝。我一定会补偿你们的。来,现在把你家的情况给我说说,看看我能帮上啥忙?”
闵兆霞也流了泪。她一把拉过林志高说:“叔叔,不仅是我们家,还有我嫁到的林家……”她首先讲了林志高,讲了于彬,然后才讲自己及自己的家。
一年后,在革委会取消,各级政府成立后,省委宣传部、统战部、省文联与市委宣传部、统战部、市文联联合召开了隆重的闵岭南同志追悼会。市委组织部也派人对林志高进行考察,林志高作为厂后备干部的事,再度提上议事日程。
于彬更乐和了,她成天人前人后笑声不断。她还是“命定一切”的那个意思,只是话的内容变了些:“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好人终会得好报的!”
但是,闵兆霞却感觉到有点不对了,因为林志高对她“敬”的成分多了,“疼”的成分少了。夫妻间少了点那么只可意会不可意传的“味道”。她加倍地对林志高知冷知热,可总换不回原来的亲密的滋味来。有次她真急了,冲着林志高喊了起来:“志高,我叔叔这次回来,把一切都变好了。我爸爸的问题平反了,你也要当副厂长了……可你好像看着我越来越不舒服了!你倒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