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钦很熟?”
“回主上,她每日清晨都要去给秦钦送早饭,若不是之后要服侍主子,多半连午饭和晚饭都会匀一份给他。”李君酌又言,“奴才查过,秦钦对她确有救命之恩,璃秋苑的人和太皇太后都曾亲眼目睹。”
“依你之见,是本王多虑了?”姜屿淡淡道。
李君酌知道主上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何况还是个来历不明又身怀绝技的女子,再加上容貌尚可,打扮出来是像那些美艳的女刺客,即便刺客的身份说不通,也很难让主子放下戒备。
李君酌拱手,“奴才只是觉得她性子极好,若不是刺客或细作,或许是个能让主上省心的人。”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主仆二人的主意。
李君酌回头,只看见门边有衣摆在飘动,“什么人?”
月慢这才从门边出来,手里端着茶盏,连头都不敢抬就跪下:“奴婢该死,惊扰到了王爷。”
“滚下去!”
这一声,毫不留情。
月慢怔了怔,眼里顿时蒙了一层薄泪。
主子的脾气不好,所以她素来谨小慎微,从没惹主子生气过,刚才要不是听见李君酌说寒盈能让主子省心,她何至于失态到险些拿不稳茶盏。
李君酌说那人能让主子省心,不就是变着方地在说她们不是省油的灯吗?
月慢再是委屈,也不得不离开,等离殿阁远了些,她的眼泪悄然滚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