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蹲在地上,抱着头等,和谁也不说话。等到红日西垂,赵虎满城跑,到处找蜡烛和石脂水,正找着,兵士来叫他,称公孙先生有话说。赵虎脑子嗡嗡作响,感觉天灵盖都要裂开,跑回营中见着先生就只瞪着眼张嘴。先生看他这模样,拍拍肩膀说:“体内积血已经清出,肋骨也正好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赵虎出了口气说:“祖大人亲自找药材去了。”先生说:“暂时不能内服,水米也不可入肚。”赵虎茫然呆了半天,问:“我能做什么?”先生说:“很多关只能自己闯。”
赵虎问道:“忘了问先生,怎么突然到延州来了?”先生说:“我变装去了一趟池州。”赵虎忙问:“大人怎么样?”先生说:“大人担心两件事,第一件,新政过急,无法长远,做了书信让我传给范大人。第二件,展昭受挫,意志消沉,所以从京城出来我就直奔延州来了。”赵虎说:“原本我也担心他消沉下去,可是现在我只盼着他能醒过来。”公孙先生点头,说:“当初大人也担心新政难行,可如今只盼着他们全身而退。”赵虎问道:“到这个地步吗?去年不是才拜了范大人为参知政事,接替了老王大人的位置,还提拔了欧阳修、富弼,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架势。”公孙先生说:“新政触动太广,结仇太多,现在朋党之论已经甚嚣尘上,欧阳修又做《朋党论》上奏,只怕皇上已经心生厌烦了。”赵虎说道:“我看新政是要不好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让安平去西夏了。”公孙先生不解,问:“为何?”赵虎说:“把范大人送到西夏,在西夏新政没准倒能成,还救了安平。”公孙先生摇头苦笑。赵虎说道:“笑什么,西夏没有祖宗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