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冰凉,草虫缄默,我眯着眼睛,静静不语。
沈晴站起身将窗子关好,却见外面飘起了细碎小雨,和远处的山峦连成一片,我愣愣地看着雨水发呆,伸手,掬起满手冷意。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至少两个这样的女人,一个清柔得宛若天上的白月光,一个炽热得犹如心间的红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向千岚是我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倒掉手中的雨水,直直望向沈晴。偷溜进来的风,吹得白色窗帘随风起舞,在月光和细雨下,流淌出一种静谧的暧昧。
我看着沈晴许久,收回目光,淡淡道:“沈晴,你为什么爱我?”
沈晴的身子随意往我身上一歪,食指触碰着我的嘴唇,懒懒地说:“我吗?呵呵,我喜欢征服不爱我的男人。”
“哦,征服。”
我轻笑,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受伤。
曾经,我也百般讨好,想征服一个女人,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