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指着上面质问我:“刚才你是不上天台了?”
“你怎么知道?”
“我在下面捡到你帽子了!我看见你了!”
“我上天台了,怎,怎么了… …触犯哪条法律了吗?我是你犯人吗?”我哆哆嗦嗦地问。
“又风又雨又打闪的,你上那儿干什么去?”他一直没好气。
“雨太大了,我怕漏雨。怎么了?这还没弄完呢,我再用铁锹在上面推几把就好了!”
“那行,你下来,我去!”
“凭什么?我不!”我在上面瞪着他,他吼了我好几句,我声音也大起来,真当我没脾气是吗?
“下来!”
“不!就不!”
“… …太危险了。”——果然敌人是弹簧,你弱他就强,我一急眼,他没几句便怂了,停顿片刻,声音低了下来,在下面劝我。
“我有安全腰带!”
“你下来——洋洋,你下来,我去… …”他在下面求我呢。
“用不着你,这是我的活儿!”我还就犟上了。
铁梯子太窄,只能一人通过,我在上面不下去,汪宁就上不来,一着急从下面把我脚踝给拽住了:“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我还想挣扎,可是这个人力气太大,拽着我脚硬是把我薅下来,我在上面松了手,从铁梯子上整个人跌在地上,躺平了。汪宁可能也没想到,他原本站得稳稳的,也在瞬间失去平衡跌倒了,说时迟那时快,他就在整个人摔在我身上之前,用两只胳膊撑住,用一个直臂俯卧撑的姿势从上到下把我罩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