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双手交握,平躺在床上,柔美的脸,紧闭的眼。
冷长决屏退左右侍从,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看向梅晚箫:“晚箫兄,你信中所说,有医治的法子,可当真?”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却也难逃人情,是以有此问。
梅晚箫知道,他不过是求个心安,便笑了笑,安慰他道:“自然。我已见过两人身中此蛊,有十分的把握唤醒冷夫人。”
冷长决一顿,沉声道:“有劳你一试。”
梅晚箫看出他心中有异,却也不多说,心知他心中忐忑,只是宽慰地笑了笑。
随后便取出那红木盒,以唤醒梅逐曦的法子一般炮制,用在冷夫人身上。
长而细的针尖,带着通体血红的蛊虫,无声无息,融入冷夫人苍白的指尖。
片刻,梅晚箫收起银针,取了一小截白布,轻轻包住冷夫人的手指,转而朝冷长决道:“好了。”
冷长决细细看着母亲,凝眉不语。
“只是冷夫人沉睡两年之久,加之先前所用药物,或许要等上些时候方才苏醒。”梅晚箫一边收起物件,一边将脉枕放在冷夫人手腕下,细细把脉。
冷长决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梅晚箫的动作,突然道:“当年人人皆称我娘是失足落水,吸水过多,方才昏迷过去。就连父亲请来的神医,都称她能留下一口气息,已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