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朗立刻拔剑，将那些野狗赶走了。
不会让那些野狗碍了李清漪的眼。
可是，野狗跑完了，李清漪却不敢上前仔细寻找。
她很懦弱，她真的很懦弱。
否则不会今天才想起问问题。
李清漪害怕秦越冠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或者说，就根本找不到他的尸体。
她站定，其余人都在她身后。
她自己一个人，走到真上前。
这里的尸臭味很难闻，然而她没什么感觉。
放眼看去，她在这里看到了许多具无人收敛的尸体。
那些尸体，大多已经血肉模糊了。
那些野狗，常年在这周围逛，早就已经习惯了吃生肉。
哪怕是尸体的肉。
她粗略的扫了一遍，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眼神一凝，面色慢慢变化，最后归结于悲痛。
这东西是一件衣服上面的一块布。
这似乎是被野狗给撕碎的，凌乱不堪的一块布。
李清漪记得，这是秦越冠观那天在城楼之上，穿着的黑色锦袍。
那衣服上面，绣着九爪金龙，和如今秦越翰穿的黑色八爪蟒袍很是相像。
她蹲下身，用手帕包裹着捡起了那块布。
最终，眼泪无声的落下。
就算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秦越冠死了。
并且他墓穴都没有。
李清漪在这里站了很久，直到黄昏，直到黑夜彻底降临这个世界，她才转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