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寿拱手去了。
钟离期忙道:“学生万不敢受。”
陆沉正色道:“你当我大齐殿前,是何等地方,你这般穿着,岂非是藐视殿前威仪?更何况,你乃天子门生,若被人嘲笑,无异于是打了陛下的脸面。我给你银票,也只是为了维护殿前威仪、陛下脸面,你可莫要多想。”
看得出来,钟离期虽然隐有投机之嫌,却也是要强之人,踌躇再三,才惭愧说道:“恩师为学生想的如此周到,学生誓死难以报答。”
陆沉摆了摆手道:“一千两银子而已,倘若你真是可造之材,能为大齐添砖加瓦,造福社稷,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钟离期动容道:“学生必不负恩师厚望!”
陆沉问道:“你现下居住何处?”
钟离期说道:“学生到了京中,便已无盘缠,这些时日,一直在道观中借宿。”
还真是清苦啊,寒门士子,着实不容易。
陆沉说道:“你既叫我声恩师,我本该留你在府,不过为了避嫌,你还是找个客栈吧,不要舍不得花钱,不管你是现下,还是将来入朝为官,倘若银钱上有困难,尽管来找本官。”
钟离期一躬到底,“学生拜谢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