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告诉你,法斯陀夫博士,我压根儿没打算对你留情。如果我必须把你的难堪或羞辱放在天平一端,把你的政策以及地球的兴衰放在另一端,两相比较之下,我会毫不犹豫地羞辱你。”
“很好!还有,贝莱先生,这个态度也必须一视同仁用到你自己身上。你自己的感受同样不能对我们造成妨碍。”
“你问也没问我一声,便私自决定把我找来,我的感受还能碍着什么事?”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不是很长的时间,而是一段合理的时间——你仍然毫无进展,我们终究要考虑使用心灵探测器的可能性。我们的最后一线希望,或许就是在你心灵中找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
“它也许一文不值,法斯陀夫博士。”
法斯陀夫感慨万千地望着贝莱。“同意。可是,正如你刚才讨论到瓦西莉娅可能成为敌意证人时所说的——那时我们再另作打算吧。”
他再度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贝莱心事重重地望着他的背影。接下来的发展,看来只有两个可能:如果他有任何收获,迎接他的将是某种不明的——但可能很危险的——实质报复;而如果他毫无进展,等着伺候他的则是心灵探测器,那同样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