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吭声,但渐渐手足无措,有种前所未有的窘迫与慌乱感。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她告白。而对这个人,她虽然曾经有所厌恶,但现在并不反感,还有些心动与向往。
她不敢再看他,干脆闭上眼装睡。
他没管她,兀自道:“我曾经说,谁娶了你就会变成犯罪嫌疑人。其实犯罪嫌疑人挺好的,会有自我约束意识,避免真正犯罪。我知道娶了你就像娶了我国的刑法,我能看到自己的未来,预见会被囚禁在某个圈子里,做个安份守己的公民,但我不介意过这样的生活。因为在我被囚的黑暗生命里,你已经带着光明闯进。”
她心慌意乱,感觉自己脸颊发烫,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腔,只能闭着眼,装睡,装作听不见。
他没有再说话,病房里徒然安静下来。
他出去了吗?
过了很久很久,她感觉病房里已经没有人时,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结果他正用手撑着床头,俯身在距离她一只胳膊的距离,安静地、专注地、一声不吭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