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画室,唐晓言开着车往大兴路去。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用手机搜附近的美食店,正找着,唐晓言把车停了下来,说:“到了。”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酒吧,于是诧异地扭头问她:“做什么?这个点不是应该去吃饭吗?”
唐晓言拿出镜子补妆,说:“吃个鬼,泡吧去。”
说完“啪”的一声关上镜子,摔门下车。
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是因为白静苒。
高一那年,白静苒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昏暗的街灯下她哭得惊天动地,我跟唐晓言围着她手足无措。那时候的蓝图还不屑与我们为伍,所以没有她。不过如果那时候她在那里的话,她一定不会允许我们喝酒。
白静苒含着泪一脸悲情地说:“难过的时候点一根烟,喝一口酒,让悲伤在烟雾里蒸发,在血液里发酵,在灵魂的骨头里开出妖娆糜烂的花。”
唐晓言悄悄地跟我说:“白静苒肯定是小说看多了,都哭成这样了还在无病呻吟。”
然后,白静苒爬起来,买了瓶雪花啤酒,提议我们为这扯淡的人生干一杯。
我跟唐晓言百般地不愿意,可是她哭得那么可怜,我们于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黄色的液体才被我们灌进嘴巴里就立刻被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