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肩上带伤,隐隐渗了血,她坐上马车想了一会儿,还是让车夫先去找个医馆,免得回去叫人担心。
然而刚在医馆隔间里坐下,她抬眸就见李景乾也跟着落了座。
“侯爷?”她戒备起来。
对面这人没好气地道:“上京最有名的医馆便是这悬壶堂,难不成只许你来医伤,不许我来包扎?”
第90章 耳不聪目不明
五层楼高的大医馆,人多又杂,她若非说这人是跟她一起来的,就未免有些自负了。
宁朝阳按捺下脾气,拉住路过的药童询问:“可还有别的空余隔间?”
药童忙得满头是汗,将伤药往桌上一放便道:“没有了,这是最后一间,二位且先稍等。”
上药的地方,又不是过夜的客栈,朝阳觉得自己应该放宽心。
可是,对面这人的手一直在淌血,血珠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桌面上,看着有些渗人。
她不由地皱眉:“侯爷自己就会医术,何必这般耽误着。”
“宁大人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他冷笑,“医者难自医。”
再难自医,止血总会吧?
宁朝阳左手拿起桌上的白布就朝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