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神色复杂,陈启光的到来揭开了大梁境内除京都外的遮羞布,并将这块遮羞布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自即位起,群臣口中的海清河晏他听腻了,哪怕心知有夸大其词的分量,但也应当不会差哪里去,现在事发再看,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骆鹤飞统管幽州五年,和钱术同流合污将幽州全境百姓玩弄于鼓掌中,甚至于幽州方面上奏的折子里也写的太平无端。
这般一想,梁安遍体发寒,若不是张洞庭阴差阳错去了幽州,是否二人罪恶行径还在持续?
他承认自己对张家多有猜忌,毕竟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卧榻之侧怎容一个权柄势大的人在侧?
可刚才陈启光那番不作伪的以死明志,陡然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劈头落下,将他砸的脑有千斤重,也让他愈发清醒的知晓,他以为的太平盛世只是他的认为!
砰!
想到此,梁安重重的拍在龙案上,惊的众人再次低头不敢见圣颜。
“大理寺卿何在?”
“臣,赖飞成,在!”
“吏部尚书何在?”
“臣,徐盛元,在!”
“朕,命你二人同查幽州一案,陈启光留京协助。”
顿了顿,梁安突然抬头看向张洞庭,齐文铮见此立刻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对张洞庭的裁决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