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便见燕无忧再度拂袖,毅然进入到了寝殿之中。
宫人劝说无果只得放弃,然而即便站于外头,一旦寝殿大门被打开,那股子味道便冲天扑鼻而来,宫人又难忍受,捂着心口又是干呕不停。
可与之相比,燕无忧却是一脸淡定,他仿佛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般,一步步抬脚,步履沉稳地直往冷渠墨所处的龙床而去。
还未走近,他便听到了一阵一阵的怪笑传出,那些怪笑近乎疯癫,听在人耳朵里即便是燕无忧这般淡定的人也不由轻蹙起了眉,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常态。
“陛下。”燕无忧负手站于龙床边,他唇瓣轻动,顷刻一番轻唤蔓入唇边:“有什么好笑之事,能让陛下这般开心?”
听到燕无忧的声音,躺于龙床上的冷渠墨身子僵了僵,可最后他幽幽地侧过头,一张脸干枯如树皮,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皱巴巴的痕迹,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就像是那种已经快要灯尽油枯的百岁老人。
他的一双眼瞳也是空洞浑浊的,就像是两颗无焦距的黑洞,这般眼神就如同妖魔鬼怪,注视着旁人时,总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