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你为了尽忠于赵德基,何曾顾虑过孩子性命?何况他并非你亲生,正好作为你夫妻邀宠立功的筹码.我真后悔将孩子托付给你!”
她半晌无语.
“你以为赵德基或者太后,会因此感谢你,就保护孩子?你错了.花溶,如今我才发现,你不过是一条走狗!赵德基的一条走狗!”
她低笑一声,并不辩驳.
其实,他说的也并不错误.自己夫妻二人,自以为是要保家卫国,可是,家是谁的国是谁的?都是赵德基的.保住了固然是他的荣华富贵,保不住也是百姓的颠沛流离,帝王,纵然再兵戈不止,自然有成千上万的人替他赴生赴死.
她的头伏在膝盖上,想尽量觉得暖和一点.可是,寒风从开着的门里吹进来,将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一点热气刮散得无影无踪.
“花溶……”
她想抬头,可脖子也冻得麻木,四肢仿佛抬不起来.
眼前一阵火光,她终于抬起头,看对面的人影,在灯笼下影影绰绰,似是看不清楚.
他也借着火光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肩头郁结着血块,那是保护儿子的时候留下的.这一路上,她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他见到孩子时,孩子却是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