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鱼?”光绪和翁同龢都有些惊诧,“它可不是这样的味儿。”
兆龙便把自己用鸭油炸鱼鳞的窍门说了,两人听了为之开怀。翁同龢抚须笑道,“原来如此,倒是险些瞒过了老夫的口。”
“‘ 江南隽味世应无’(翁同龢的诗句),翁师傅每每以不能吃到家乡的鲥鱼抱憾,如今有了这法子,大可以回去叫家厨试着做来吃,好歹一养老饕!”
“谢皇上!”翁同龢拱手施礼,却又转身看向杨兆龙,“你这太极菜羹也做得好,我听说,你是老杨家的人?”
“正是,杨东魁乃先大父!”
“这就是了,想当年,我还曾给他写过一副楹联!”
“手捧太极震寰宇,胸怀绝技压群英!”兆龙替他念出来,“小的打记事起,就看见此联挂在我家厅堂,长辈们都视为珍宝。”
“那你如何又当了厨子?”光绪感到好奇。
“小的自小喜欢厨艺,机缘巧合,又拜倒卫璜师傅门下,就一心想当个御厨了。”
“那你这太极拳术岂不就荒废了?”
“禀告皇上,小的的拳术非但没荒废,还精进了!”
“哦,这是为何,说来听听?”
“小的从庖丁解牛中悟到一些妙法,因而精进了。”
光绪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能用竹刀呢!”见翁同龢满脸疑惑,便跟他说了兆龙用竹刀切菜切肉的事,听得帝师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