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哧”地笑出声来:“你先把简谱认清楚吧!”说完又跑回厨房里。
为了和一名音乐老师有更多话题,我偶尔也怂恿她教我弹个曲子什么的,虽然我也相信自己的音乐天赋打从娘胎里就没有过。
“豆子刚才下来找你了,”吃饭的时候她说,“你不在,他就出去了。火急火燎的,让他坐一会儿喝汤也不喝。”
豆子叫钱窦,是钱叔的儿子,辈分上算我的表弟。出于一些容易想象的复杂家庭原因,我总是在给他帮忙。出于另一些难以解释的个性问题,他总是能毫不害臊地找我帮忙。
有时候迷信起来,我会觉得他克我。比如说小时候只要我没考好,他铁定就要踢赢班上的足球赛。再比如说现在他是个工头,在我执勤岗附近修路,而马路边的工地对于交通来说无疑是灾难。
“别管他,成天就知道给我找事。”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表现出没什么事的样子,还是像吞药一样大口吞饭菜。结果一口饭咽急了,猛地咳嗽起来。老婆帮我擦脸时又碰到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