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留着这书也没什么大用,刚才那位帮自己的公子,他旁边的人也说了他姓王,住在盐步岭上。如今住在盐步岭上有一家姓王的大户,户主叫王安石,字介甫,虽然没见过面,却也听说做过官,人也是学识出众。看来这个年轻人是这王介甫的公子,虽然自己高攀不起那王介甫,但是谢谢王旁总是应该的。
也幸好他有这个念头,带着东西去了盐步岭,否则要是让张三等人堵上,无论如何也得先挨上一顿打。
不说县令如何在酒楼骂张三,挨了打都不知道谁打的;也不说陈员外如何抱着父亲留下的这几册手抄纠结;朱县令从王安石府上走了之后,王旁父子三人总算有时间能够坐下来说说话。
元泽有些埋怨的说道:“兄弟你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咱爹都说了,你直接告诉那朱县令,你现在办着曾相派的差不就得了。况且咱们也都知道,这差事可不是什么好差。”
王安石摇摇头:“元泽不要责怪你兄弟,我想他必定有他的想法,若无,你不妨和爹说说。”
元泽听父亲这么说,心想兄弟这倔脾气有时候拧起来,还真像他们的爹爹王安石,便也不多说话看着王旁。
王旁收起刚才对朱县令似笑非笑的表情,转为恭敬的对王安石说道:“爹,孩儿正想了解一下这税和差役之说,而且这县里还有人依仗权势偷税漏税,最后这些亏空还摊到了老实人身上,要是让他们得逞就太便宜这些人了,这差我是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