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为嫉妒,任大郎为何要杀莺娘?”先前那帐房微微一哂,反问道。
“这任大郎该不会是被冤枉的吧?”那深思之人道,“毕竟咱们都不知道莺娘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了莺娘的尸体被盖住抬了出来,任大郎则以案犯之名被带走——若他进去时人已经死了呢?”
那帐房叹道:“如今咱们都被京兆府要求留在阁中等候传唤,却不知道任大郎在堂上是如何回答的?但他被带出莺娘的院子时可没喊过冤……不知道孟大会不会被放回来,还是会被直接收押……”
“任大郎清白不清白,与迷神阁有何干系?”秋十六娘皱起眉,冷冷喝道,“何谦你是昏了头了,还有心思替任大郎着想?那任大郎的身世,长安其他人家不知道,从他包下莺娘起,咱们还没打听过吗?如今他在迷神阁里出了事,又落到了孟光仪手里,岂是好脱身的?到那时候,齐王、昌阳公主并他的祖母太妃,焉能饶得了咱们!”
“那有什么关系,任凭什么皇亲贵戚,也要有命才能当……”帐房何谦不以为然,才说了半句,就被秋十六娘狠狠瞪了一眼,赶紧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