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他说,“家里耽不下去了,娘儿俩的念头,说话,都好像……勃罗……啵!你好狠心,送了我这笔年礼,欧也妮!”他提高了嗓子,“好,好,哭罢!这种行为,你将来要后悔的,听见没有?一个月吃两次好天爷的圣餐有什么用?既然会把你父亲的钱偷偷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光棍!他把你什么都吃完之后,还会吃掉你的心呢!你瞧着吧,你的查理是什么东西,穿着摩洛哥皮靴目空一切!他没有心肝,没有灵魂,敢把一个姑娘的宝贝,不经她父母允许,带着就跑。”
街门关上了,欧也妮便走出卧房,挨在母亲身边,对她说:
“你为了你女儿真有勇气。”
“孩子,瞧见没有,一个人做了违禁的事落到什么田地!……你逼我撒了一次谎。”
“噢!我求上帝只罚我一个人就是了。”
“真的吗,”拿侬慌张的跑来问,“小姐从此只有冷水面包好吃?”
“那有什么大不了,拿侬?”欧也妮冷静地回答。
“啊!东家的女儿只吃干面包,我还咽得下什么糖酱……噢,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