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王勋想干什么,他就得让王勋干不成什么。
也巧了,长空跑来中伤晏旭的,正好是虚无飘渺、又是泛泛而指的东西。
这崔康顺要是再不顺梯子爬上去、给长空踹下来,那就不是他了。
他还在心中暗自高兴。
“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唇舌呢。”
要知道,他在来这儿的一路上、都不知道琢磨出了多少种说法。
结果……
一个也没能用得上。
颇有些……嗯,磨好了柴刀、只用上了绣花针的遗憾。
看得丰博颂的手从袖子里抽出来了,老神在在。
看得梁学毅那两条稀疏的眉毛、像跳舞一样。
看得老皇帝……
长空是又羞又恼,却只能轻哼一声,不知道该怎么给崔康顺怼回去。
他实在不习惯言之有实、有物、有具体。
他总不能直接说:“哦,我算到晏旭就是个危险的家伙,以后会推翻大景朝。”
这像话吗?
就算他敢这么诬蔑、也没人敢信好嘛。
他本来的打算就是云山雾罩一般,抛下个引子,引陛下自己去联想,结果……
他再次哼了声,一甩拂尘,行道家礼对陛下道:“贫道只是观而有言、言到即可。这便拜辞陛下,回道观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