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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蒙去苏州要转站,火车半夜开的,绿皮火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
车里面又闷又挤,程文远和程凌雪坐在硬座上,要辗转几天才能到,程凌雪看着外面,玻璃上倒映着她毫无血色又疲惫的脸:“爸,能把哥救回来吗?”
程文远空洞的眼神变得坚定:“可以的。”
秦淮河畔,没有下雨,河上倒映着灯笼的朦胧光影。
河岸街边的宅子里,木质房檐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屋内灯光昏暗,秦小也躺在木床上,床边挂着浅蓝素色的床帐,她不吃不喝好几天,梁叔勉强喂她喝了点水。
秦小也嘴有些干瘪起皮,身体很虚弱:“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是军婚,我有丈夫。”
“他叫程含章,是大英雄,他对我很好……会在雪地里,把身上的吃的给我,他会护着我,哪怕我只是一个……属下。”
坐在床边的男人手猛然收紧,白瓷碗摇晃,里面褐色药汁溢出,洒在他青色长袍上。
“无欢,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
他重重将药碗放在旁边,俯身掐住秦小也的下巴:“我们的婚事是各房族老订下的!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和外人结婚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嫁给我,我不需要没用的证件,那个男人早晚会死的,你们的婚约不会做数!”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秦家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人丁单薄,我们的婚事不止关乎你我二人,还关乎咱们秦家整体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