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光收拾好丈夫的行装,强收起舍不得丈夫的心思,将新织的毛衣给戚科夫套上:“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
戚科夫点了点头,将还不熟悉的电话号码记在贴身而装的小本子上——因为他承接了重要的工作任务,邱范锋特地向区教育局说明情况,区局为他家特批了一部电话,这让他稍稍放心了 些。
“辛苦你了……安安,帮我照顾好妈妈,也带好弟弟。”戚科夫低声叮嘱着,自己俯身将预备的材料装入大大的行李拎袋。
他这一回要带的书籍更多,除了区教育局提供给他的,还有杨长珍、吴佩芬、邱范锋、多位老师各自买来或写好送来给他的,满满地装了一整袋。安安调皮地拿了隔壁邻居的杆秤来称了一称,竟有三十几斤重。
行李刚刚装好,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竟是杨长珍带着曾经到过朱家的陈琪与另一位女同志来访。
“哎呀,幸好,科夫还没有走!”杨长珍她们赶得太急了,站定后个个气喘吁吁。
那位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女同志笑问戚科夫:“戚同志,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你家乡的戏台边见过的。”
戚科夫努力回想,犹豫地试问:“您是,电影演员秦依老师?”
“呵呵,是我!”秦老师点头,“我们与长珍一起在市里开会,听她说起,你连着发表几篇很有意思的小说,我们今天约着过来,就是想问你要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