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银票收好,找出女医给的止痛药丸,用水服下。
随即,站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装扮后,向静思居而去。
纪芜当然记得,姐夫谢铮曾跟她说过,不许她再来静思居,否则会对她不客气。
但跟被人送走、随便找个人嫁了比起来,她宁愿侯爷对她不客气。
静思居内,谢铮端坐于书桌前,将常青才送回的书信看完。
果然如他所料,匪寇能够形成那般规模,与当地的官员脱不开干系。
但其中盘根错节,并非一时能够清楚,因此还需要常青继续在那边停留。
既是情况复杂,便意味着十分危险。
谢铮才要开口,吩咐常柏进来,却忽然听到门口有细微的呼吸声传来。
他抬手一挥,屋门顿时打开,纪芜正站在门外。
果然,今日一瞥并非这小庶女跟他求助,而是又不肯安分了。
还未等他开口训斥,就见她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声音比以往更柔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