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3月13日,艾亨鲍姆在日记中写道:“斯大林时代结束了:他于3月5日去世,没有恢复意识。一个未知的新时代开始了。”艾亨鲍姆的命运得到了改观:9月10日,艾亨鲍姆的编辑职位被恢复。1955年4月26日艾亨鲍姆在给什克洛夫斯基的信中关于这次胜利这样写道:
“没有,绝无丝毫郁闷!我昨天出席了一个学术会议——你猜我这是在哪儿?在普希金之家!!!郑重邀请我出席,而且,无论我多么推让,还是硬把我让到了主席台就座。听了几个非常有意思的报告——其中包括伊格尔·彼得洛维奇·叶连明关于古代文学艺术形式研究的非常睿智的报告。他是学院派里名副其实的最好的学者,但如果没有你的著作也就不可能有诸如此类的报告。文学史如今栖身在那些研究古典的学者那里去了——他们以之为营养是会成长起来的。”艾亨鲍姆在此所流露出来的由于重返普希金之家而带来的欣喜之情跃然纸上!对于为文艺学的主体地位奋斗了一生的一位虔诚的学者来说,还有什么能比晚年看到自己播撒的种子已经开始结出丰硕的果实更高兴的事呢?